他起身在沈凭面前踱步,慢慢说道:“说起来,你们都查到曹光见和曹晋了,为何却没有怀疑这两人的关系呢。”
沈凭费力咳嗽着,加之被掌掴,充血后的脸颊生疼,掌印更是明显。
当听见姜挽话中所指,他眼底难掩震惊。
姜挽接着道:“说起来,你在官州保住曹光见的官职,曹晋也不会对你感激,是因为你虽把人保住了,却端了前朝人的钱库。而你们被皇帝身边的宦官,玩弄于鼓掌之中,却还在此沾沾自喜,不觉得像极了跳梁小丑吗?”
沈凭垂头看向地面,沉声说:“所以你们和他们勾结,明知不可为,却因储君之位而为之。”
“储君之位?”姜挽不屑笑了声,“有没有可能,王爷如今要的是皇位?”
沈凭倏地抬头,难以置信看他,“你们要弑君?”
姜挽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这怎么算呢?王爷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沈凭不由斥道:“当今陛下因弑父杀兄遭天下人唾骂,你们为了皇位,竟能这般厚颜无耻,步其后尘!”
姜挽扬眉一笑,道:“无妨,大不了都杀了。”
他转头看了眼屋外的天色,续道:“两个时辰也过去了,眼下的皇宫里,不知会是怎样一副场景,我好生期待啊。”
两个时辰以前,赵渊民在赵或告退后,见了入宫的赵抑。
赵抑端着孝子贤孙的模样前来,令赵渊民愈发满意,两人交谈了许久,突然被曹晋的禀报打破。
曹晋急匆匆来到御前后,装模作样不敢禀告,结果还遭了皇帝一顿训斥。
如此一来,曹晋不再躲躲藏藏,将赵或和沈凭出现在昌盛大街一事告知,气得赵渊民当即下令召见燕王。
然而,赵抑突然拦住动作,他率先向皇帝为沈凭求情,声称沈凭是自己当初一手提拔,却吃里扒外多年,甚至还犯下大错求取隐瞒,希望皇帝把沈凭交给自己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