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眼中没有什么波澜,如今他想要皇位,强取虽可行,但谢文邺仍在,便不能轻举妄动。
且孔伐三番四次提醒,先太子遗孤这个身份太可疑,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晓此事,恐会被天下学子借题发挥,让世家有机可乘。
“燕王回京已久,陛下一直不曾见到他,听曹晋说,近日总把人挂在嘴边,若是诸位的行动再不加快些,燕王见到陛下后,提及越州之事,帝王恐生怀疑,届时曹晋便难保了。”赵抑提醒说道。
孔伐为此也有所担心,脸上颇为沉重说:“王爷放心,臣回去后,必将把此事尽快办妥。”
赵抑道:“今年科考快放榜了,诸位若有相中之人,可要竭尽全力去争取。”
孔伐看了姜挽一眼说:“此事臣已有所安排,如今吏部有姜大人相助,必无大碍。”
赵抑笑道:“那便好,毕竟秋收一过,很快各州官吏要上京述职了。”
孔伐一听,立刻坐不住了,遂从蒲团上起身,沉着脸告辞离开,连桌上的甜品都不曾动过。
直到目送孔伐离开后,姜挽才从吃干净的碗里抬头,疑惑看着孔伐消失的方向。
一侧的赵抑察觉他的不解,撂起茶壶放在炉上,缓缓问道:“可是好奇孔伐为何问起此事?”
赵抑洞若观火,对姜挽而言早已习惯,他搁下碗转身说道:“此事柳信应当和孔相有所提及,阿挽实在想不懂,为何孔相还会再次确认此事。”
赵抑道:“那你,为何又瞧不上柳信?”
姜挽瞬间愣住,恍然间明白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