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筋骨之际, 他明显感觉到后背和手臂全是轻微刺痛, 不必细看,都知道那是沈凭昨夜抓挠的痕迹。
待他回到床榻时,发现沈凭翻身转了过来, 埋在被窝里的脑袋探出些许,满脸的浮肿。
赵或帮他盖被, 隔着被褥和他躺着。
他并非不想钻进去, 而是怕这一钻, 昨夜的翻云覆雨又要重现, 沈凭恐怕还要躺床上修养数日了。
“哥哥。”赵或呢喃。
他粗砺的指腹捏着那白皙的耳朵,捻着那颗发红的耳珠, 最后将手掌覆在沈凭的脸颊上, 揉过那咬破的薄唇,就差没伸进去嘴里翻搅了。
赵或感觉自己有点得意忘形。
直到拇指一痛, 他发现沈凭把自己的手指咬住, 恶狠狠的, 不带一丝温柔。
赵或知道他气自己昨夜太过分,压下身子靠近他说道:“昨夜是谁勾着我不放。”
沈凭松开牙齿, 阖眼歇息,撇嘴说道:“下回不许喝酒了。”
每每喝醉, 遭殃的都是自己。
赵或得寸进尺说:“都怪哥哥味道好得很, 叫本王不得不全力以赴, 在哥哥身上长途跋涉。”
沈凭埋脸回了被窝里, 嘀咕说道:“小流氓,迟早要被你撞死。”
赵或裹着被子把他抱紧在怀里,将道歉的话说尽,但怀里人就是不搭理自己。
他只能又是蹭又是撒泼,黏着不放,荤话落了满屋,羞得沈凭都听不下去了。
直到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