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院子皆是由家丁打理,但沈凭提出要他们离京后,苏尝玉便遣散了不少仆从。
但他平日会在院子中垂钓,杂草多起来就惹来不少蚊虫,方重德知道他很挑,闲来无事把他院子的杂草打理了下。
沈凭接过管事手中的镰刀,管事知晓他们有事要谈,叮嘱两句莫要割伤就离开了。
那厢苏尝玉跟在方重德的身边,指使着老人家把花花草草都收拾好,端着一副主人翁的样子。
而方重德并不在意,慢悠悠地剪着,没有因为他的啰嗦而着急。
沈凭情绪虽不算高涨,但嘴上的功夫一刻不落,“苏画秋,你好吵,别叫唤了,省得太师烦你。”
苏尝玉单手叉腰说:“沈幸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苏府。”
谁知沈凭将手中的镰刀一丢,干脆摆烂道:“那我今儿个就赖着不走了。”
两人虽吵吵闹闹着,但苏尝玉的嘴皮子还是偷学的他,不到片刻自然就处于下风,气得转身给他们端茶去了。
片刻后,院子的两人坐在草地上歇脚,视线也落在屋内来回忙活的身影上。
沈凭收起笑,盯着苏尝玉单手煮茶的动作,问道:“大夫可有说什么?”
方重德收回目光,抬袖抹了把汗道:“养着吧,这些时日他在练习左手拨算盘,右手也只是勉强拿得住长箸。”
沈凭说道:“吃穿用度不受影响最是好的,到了启州后,我让孙娘派人来盯着账房,不会有问题的。”
只听见方重德笑了笑,无奈说道:“他怎会甘心,估摸如今心里的气都没消呢。”
说着他忽地转头看向沈凭,打量须臾后,沉声续道:“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