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清道:“跟贺家熟啊,就算我拆了,难不成贺见初会来揍我吗?”
两人打趣间,赵或已将蔡羽泉的信拆开,然而他刚一坐下,身子倏地又站了起来。
谢长清余光发现他一惊一乍的,扭头看去,玩笑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瞧见他沉下的脸色。
他起身朝赵或走去,皱眉问道:“怎么了?”
赵或将手中的书信猛地拍在桌上,神色愠怒道:“孟家是前朝人的走狗,官州户房的曹光见,居然是孟家钱库的钥匙!”
闻言,谢长清立刻把他手掌压下的书信拿起来,看完后震惊道:“可是,曹光见不是死了吗?”
赵或隐约觉得不妙,回想方才谢长清说的一番话,紧握着拳头道:“魏都恐怕真的出事了。”
谢长清扫了眼屋外的狼藉,愁眉不展说:“但静州眼下这般状况,又该如何是好?”
这个正是赵或觉得棘手之处,不可否认,前朝人这一招调虎离山,果真将他掌控在手。
想起竟许久未曾收到沈凭的消息,他的心中愈发不安,谢文邺曾经说的话,霎时浮现在脑海里。
倘若皇兄借此成了储君,他身边之人,可还有活路?
谢长清反复琢磨着蔡羽泉的书信,忽然觉得不妥,“惊临,蔡羽泉在信中提及孟悦恒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