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建敞开笑了两声,看着院子的一草一木道:“从你踏入沈府那一刻,我便有所怀疑。”
这个答案令沈凭感到十分意外,未料竟是初见便露馅,实在让他又羞愧了一番。
沈怀建笑着说道:“我儿他每年都会提醒我去祭拜夫人,你可知为何?”
说起此事,沈凭记起当年祭拜之前,还是家丁的提醒,他才知晓原主有这个习惯。
当时他为此还提心吊胆,生怕露了馅,特意装模做样解释了两句自己的孝心。
他摇头道:“晚辈也很好奇。”
沈怀建道:“他于心有愧,也是在夫人离开后,才变成后来那般模样。说起来,还是我当年只顾着官途,想光耀门楣就疏于对他的管教,慢慢父子离心才追悔莫及。”
沈凭在他的话中逐渐明白,原主也许是无颜去墓前见生母,如同沈怀建所言,一代不如一代时,祖上的恩荫便犹如戒尺,时时刻刻提醒后人力争上游。
只可惜,命运瞬息万变,无人能轻易窥破。
他为过去拙劣的演技而心虚,不禁摸了下鼻尖道:“如此看来,我还是不适合演戏。”
“怎么会不适合?”沈怀建侧目看他一眼,“若非有这些年费尽心思的扮演,我也许不会抱有凭儿还活着的念头。”
即使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沈凭因这句话陷入沉思中。
其实他并不清楚原主如今身在何处,也曾多次想过,原主是否和自己一般,只是藏在了另一个时空里。
但他不能妄自下定论,所以只能回道:“或许,他在那边也会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