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轻轻放下茶杯,朝她笑了笑说:“可能回去拜见王爷吧。”
他只想和赵抑一起过节。
虞娘见怪不怪,点了点头说:“也好,有人陪着就好。”
姜挽垂眸思索少顷说:“虞娘,阿挽有一事相问。”
只见虞娘颔首,示意他说下去时,他才开口问道:“谢文邺手中握着的六部如今已被肃清得差不多了,王爷此前派人去调查户部,明年只要户部到手,其余人皆不足为惧,谢文邺也将孤掌难鸣。只是户部如今手握运河工程,恐怕轻易动不了,不知眼下江州或官州可还有人能用?”
闻言,虞娘神色怔了瞬间,下意识抬头,朝书案前写信的柳信看去,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她看见柳信快速拨动了下头,又埋头继续拟信。
转眼间,虞娘看回姜挽时,又复方才的笑容道:“如今人手都派遣去搜寻孟连峰了,沈凭上位后,每逢述职就会砍走大批官吏,实在是无人可用了。”
朝中各派都有眼线遍布在各州的官署中,这些官吏官职虽小,但却如一片巨大的情报网,若谈他们涉政当官,盼着为百姓造福之举,只能说小材大用,指望不上什么。
所以在沈凭任职吏部尚书后,没能力之人,会在考核阶段便被革掉了。稍微有些出色的,遇到述职全部垮掉,升降调动一番后,折损下来寥寥无几。如今关头,想要重新栽培岂非易事,唯有物尽其用,人尽其材。
姜挽默默一笑,将她方才眼中的警惕视而不见,捧起杯子喝茶。
片刻后,柳信收拾好一切朝他们走来说:“我先去宫门一趟送信,你们先在此等我。”
两人朝他颔首,但在欲离开之时,突然听见敲门声传来,他们倏地转头朝门口看去,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虞娘连忙从椅子起身,腰间的锦囊被桌角勾落,她刚要弯腰去捡,门外的声音又将她的动作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