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捏起酒杯仰头饮去,“为何找我?”
苏尝玉听见时有些吃惊道:“我们不是团伙吗?”
都联手做了这么多事。
沈凭一时语塞,瞪了他一眼说:“少信口雌黄。”
苏尝玉笑道:“毕竟我信不过旁人,唯有你这种,互相有把柄在手之人,我才勉强信得过。”
沈凭道:“那你告诉我,孔伐为何执意要见他?”
虽然他知道孔伐从前是方重德的门生,但他想确定另一件事。
苏尝玉倒是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除了争储我想不到其它理由,他无非是想让老头指导璟王,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吏煞费苦心前来?”
沈凭沉默放下长箸,为杯子斟酒。
如今孔伐作为当朝宰相,若是能请方重德出山,即使没有到指教这一步,都能为清流派在今年的春闱招揽大量人才。
倘若成为赵抑的先生,即便让皇帝落了面子,有赵抑和清流派撑着,赵渊民也不会把孔伐如何。
而赵抑争储一事,胜算将远超赵或。
毕竟赵或没有争储的心思,从这一点而言,赵抑便心知自己胜券在握。
但清流派还是不敢松懈,毕竟只要谢文邺一日还在,对他们来说都存在威胁。
沈凭将酒喝完,酒壶不剩一滴,他朝苏尝玉看去,敲了敲桌面道:“没酒了。”
苏尝玉看着第四壶酒见底,眼中难掩震惊,“看来落水后酒量变好一事,还真不假。”
随后招人上前给沈凭添酒,直到屋内又剩两人,沈凭才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落水前我的酒量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