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写边看边道:“看来钟嚣在越州当判官逐渐好起来了。”
此信正是由孟家钱库中调查所出, 不, 应该说从此以后, 那是沈家钱库。
沈凭缓道:“是啊,惊临为他安排的官职虽小, 却是不可或缺,还能眼观八方耳听六路。”
地方判官, 辅佐政事, 虽为六品, 但能广泛接触到地方的官衙, 显然赵或有意重用他,才会调遣到越州磨练。
这一点当初也让沈凭感到意外,他极少见赵或会看重谁,冯奇也算是个例外的存在,再者便是钟嚣。
思及此,沈凭倒茶的动作顿了下,突然记起自己似乎也是被重用的一个,嘴角的笑意不经意间加深了些。
陈写把手中的书信放下,端起面前的茶吃去一口,道:“永安学堂今年预计会出一批才子,大公子可有物色的人选?”
“没有,你选吧。子航数日便启程离京了,永安学堂全权由你接管。”沈凭将书信拿起燃烧掉,火光映在两人眼底,“你选什么人,我用什么人。”
待信纸一角燃烧殆尽后,两人默契相视一笑,他们之间的信任不言而喻。
父亲当年给他的刀,藏了将近三年,也该是用起来的时候了。
陈写道:“这段时日朝中的述职可还顺利?”
沈凭颔首道:“这节骨眼上,闹不出什么大事,不过倒有一人我想一见。”
陈写问:“何人,何地?”
沈凭道:“钱观仲,至于要在哪里见,你替我送他出城即可,届时我在途中和他见一面便是了,述职期间魏都到处皆是眼线,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