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子航执掌永安学堂,什么不多,想法最多,的确是位好人选。
思及此,沈凭不由感叹清流派选潜力股的眼光,果真是面面俱到,一旦张子航发挥好,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不必挂着驸马爷的头衔,还遭人质疑百无一用。
他们站在人群中排队,听着百姓的交谈消磨时间,但不出片刻,便有人过来将他们请上前。
沈凭想拖延的心思被赵抑一眼识破,无奈只能跟着姜挽过去,他们来到赵抑面前行礼,张子航顺道接手赵抑写春联的活儿。
他们远离了一些人群,立于一侧观看,陈写被姜挽带着参观,转眼便只剩赵抑和沈凭两人并肩而站,这种刻意制造的相处,让沈凭愈发难以抽身。
赵抑望着欢天喜地的众人,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道:“过去这么久了,字可还在练?”
沈凭颔首:“幸好吏部不必撰写,也算躲过一劫。”
赵抑闻言轻轻一笑,偏头看他的眉眼,道:“但宫宴上可躲不掉了。”
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故友,仿佛那场交锋过后,任何愁绪都烟消云散。
沈凭闻言宫宴要写字顿感诧异,转头看去正好和他对视,看到这双眼眸时一愣,但很快又回笑问道:“宫宴可是有新鲜节目?”
赵抑道:“内侍省和礼部把民间的习俗玩乐搬到宫中,由百官抽签分作两派博弈,胜者可获一物。”
沈凭问道:“能得到什么?”
赵抑笑道:“免死金牌。”
话落,沈凭有些错愕,未料皇帝出手竟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