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轻抬手拦住家丁的话,随后说道:“走吧。”
说罢,家丁放下帷裳继续驱车离开,徒留马继祥满脸意外,目送着璟王府的马车缓缓离去。
随着马车颠簸,沈凭又值生病之际,脚步虚浮不慎踉跄,眼前忽地出现一双手将他扶稳,之后慢慢带着他坐在榻上才松手。
赵抑安静打量他片刻,温柔问道:“可是病了?”
沈凭倚靠在车厢里,心里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个尴尬的局面,但他越是思考脑袋就越疼,良久他干脆选择自暴自弃,大不了晚一些回家罢。
他慢慢点头,无力回道:“嗯,小病。”
赵抑垂眼看了看手心,那里还停留着方才触碰到的滚烫,只是沈凭不愿说,他也不会多问,只道:“坐会儿吧,马车会把你先送回沈府。”
沈凭听见他的话时略显迟钝,反应过来后便朝他行礼道:“微臣谢过王爷。”
说罢,车厢内又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中,直到马车停在了沈府前。
只是帷裳迟迟不见有人掀开,侍从又不敢轻易掀起帷裳,怕惊扰了车里的主子,只能在逐渐变大的雨雪中等候着。
车厢里放置着暖炉,里面的两人仍旧一动不动,赵抑静静看着倚在窗边睡着的人。
从他们不说话后,沈凭借着车窗托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这几日他因喝药和生病,导致他寝食难安,出现严重的睡眠不足,眼底的乌青都快要消不去了,平日在路途中难免少不了要补眠,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保持清醒,但显然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