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发现沈凭走出来时,语气略带几分责备道:“说了别动,你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然而话落,他就察觉到有一双手缓缓攀上他的脖颈,那冰冷却柔软的触感,叫人脖颈瑟缩了下。
这不是沈凭的手,又能是谁的?
昏暗中他们只能瞧见对方眼中的光芒,却看不见神色的变化,门外的烛光把窗棂映在脚下,只能看见两抹紧贴的影子,难分难舍地依偎。
“微臣谢过殿下今夜的汤圆。”沈凭抬头看他,那语调,说不清,道不明,就像钩子,叫人欲罢不能。
赵或发现了,这人爱调戏自己,随时随地,不分场合,所以他一把掐准沈凭的后背,让他跌向自己,理所当然把人固定在怀里,“不知哥哥觉得这汤圆味道如何?”
沈凭并非心血来潮,他想证明自己方才心中的疑惑,那不安分的指尖,从赵或的脖颈缓缓游走到唇角,轻声回道:“吃得叫人,实在是,垂涎欲滴。”
赵或暗自咽了咽喉间,伸出舌尖舔过唇面,却又不慎触碰到那柔软的指尖。
他的声音带着喑哑道:“哥哥开心,我便欢喜。”
“是吗?”沈凭缓缓踮起脚尖,双手游在他的后颈,“那我还能让你更欢喜。”
话落,趁着赵或一个不注意,猛地将他的脑袋拉下,毫不犹豫将人封唇。
赵或双眼倏地睁大,被突如其来的强吻惊得全身僵硬,但随着那湿濡的舌尖撬开他的齿间时,他立即反客为主,扣紧沈凭的后脑勺,彻底加深这场争夺,将舌腔中仅剩的糯香分走一半,尝尽这盅冬至的美味。
依依不舍间,赵或把人轻松抱紧,逼得步步后退,直到碰到那书案上,扬落满地的卷宗折书,洒得一地笔墨纸砚,风声夹杂着锦帛撕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