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算了下时辰道:“半个时辰以前。”
站在身后的徐泽海连忙走出,神色有些慌张说:“王爷,方才所谈之事”
姜挽等人也发现事情不妙,但赵抑仍旧面不改色,只沉吟须臾后道:“无妨。”他看向徐泽海,“纳税一事不必从长计议了,尽快去办吧,明日退朝后去拜见陛下。”
徐泽海应道:“是,微臣明日必定将事情办好。”
目送徐泽海离开之后,赵抑站在寒风中未见动作,他看着门口的方向良久,对身边的姜挽说道:“阿挽。”
姜挽上前:“王爷,可是要见大公子?”
赵抑知晓沈凭不会再来松柏园赴约,回想他们密谈打压之事,遂道:“明日下朝便把人接来王府。”
失约了赵抑之后,沈凭回到驿站便收拾东西,和赵或等人连夜入京。
他回到沈府时,沈怀建还未睡下,父子两人打了照面,言简意赅把事情说完便回了厢房。翌日一早,沈凭把拟好的奏疏拿好,身穿一袭正红的朝服入宫禀报。
孟悦恒死后,有关官州回禀事宜权,自然就落在沈凭的身上,他在朝堂上不卑不亢,面对皇帝和尚书省的问话对答如流,最终博得皇帝的连声夸赞。
在众人以为皇帝会当场行赏,不想夸完之后便没了下文。
而沈凭下朝之后,除了张子航以外,无人上前向他贺喜,直到出了宫门,一辆璟王府的马车来到沈凭的面前。
随着马车停在璟王府后,沈凭跟着姜挽的脚步往听雨楼前去。
冬季的听雨楼被雪盖了头,屋檐覆着层层积雪,如一尊雪雕在寒风中矗立,院子中白茫茫一片,新栽的树木被雪藏,地上还能瞧见倒下的枯枝,若没有这场大雪,能瞧见院子中的狼藉。
沈凭撑着伞走到阶梯下方,朝着廊下站着的赵抑行礼,只是行礼过后,他并未踏上台阶,而是站在雪地中,仰头和赵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