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尝玉喝下一杯茶,待缓解了唇舌的干燥,续道:“孟家如今有了自己的加工坊,打算将丝织品加工后卖给南诏人,借他们之手兜售给官州百姓。”
此言一出,沈凭脸色骤变,冷声道:“明知官州如今这般,却还干着这等吃人血馒头之事。”
岂料听见苏尝玉一声冷笑,道:“无利不起早,棺材里伸手,不然你以为他们靠心怀苍生,就能立足在官州不倒吗?”
但转念一想,他又道:“你的丝绸之路我虽认可,但你计划从何入手?”
沈凭努力平息心头的愤然,语气淡然道:“没计划。”
下一刻,苏尝玉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令其中的茶水震得四处飞溅,他带着愠怒说:“沈幸仁,你敢耍我?”
沈凭微微撩眼帘,捏着袖口拭擦溅到脸颊的茶水,“我从未说过半句虚言,不论是丝绸之路,亦是你我联手。”
苏尝玉逐渐感觉到他们今日的谈话失控,或者说,从始至终,这件事情自己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从坐席上干脆起身,神色凛然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告辞。”
不能掌握在手的事情,扬了也不可惜。
“那可由不得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茶舍内的气氛打破。
苏尝玉留步在原地,他们顺着视线朝门口看去,推门瞬间被人打开,来人不是赵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