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恒闻言抬手轻轻一嗅自己,都没喝酒哪来的酒气?
苏尝玉则朝沈凭推了一把,完全没有意识到赵或这具身体带来的压力,若非李冠出门时手疾眼快帮了一把,只怕又要摔一跤。
待马车渐行渐远后,苏尝玉才慢慢转身,看向若无其事整理衣袍的孟悦恒,忽觉没兴趣欲离开。
但孟悦恒却抬首朝他看来,抱拳道:“苏当家。”
苏尝玉停下脚步,直视着他带笑的双眼,听着对方报上名来。
深夜的马车穿梭在魏都的大街小巷中,不久后停在气势恢宏的大门前。
有了李冠的相助,沈凭很快把赵或从车内拽了下来,原本他打算就此告别,但赵或的长臂死死勾住他的脖颈,有种要把人勒死的错觉。
李冠见状无从下手,虽然他清楚自家主子的酒品不差,顶多也就是胡言乱语罢了,哪像今日这般烂醉如泥。
无奈之下,他只能充当搭手的人,直至送到了院门前,沈凭喊住他的脚步。
“去给他端些醒酒汤。”沈凭气喘吁吁道。
李冠立即意会,把人松开后转身快步离开,留下他一人拖着赵或进院子中。
湖面被夜风拂起涟漪,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波光粼粼。
赵或迷糊的呢喃还在耳边,沈凭的专注力都在他赐予的重量上,只能断断续续听见几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