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闻言睨了眼低头哈腰的唐昌民,然后回道:“你们不能武,难道我看起来像能飞檐走壁的人吗?”
吕庆保听出他的嘲讽,只能讪笑道:“各有千秋嘛。”
“那你们就去找能剿匪的人。”沈凭说罢牵着菜菜的手绕过他离开。
但他们出了厢房之后,屋内的两人又紧接着追了出来,为首的吕庆保紧跟在身后喊道:“大公子留步!大公子!”
听见他在身后跟着喊时,菜菜就像受了惊似的,碎步越走越快,不多时已经是牵着沈凭离开的画面了。
沈凭察觉到他对吕庆保的害怕,干脆快步上前,弯腰一把将菜菜抱起在怀里,可却发现这个孩子的体重似乎更轻了些。
他隔着厚重的衣袍抚了下菜菜的后背,随着他的眉梢微微蹙起,转头再瞥向唐昌民时,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原来菜菜看似发胖的背后,竟全是用衣服撑大的!难怪他每每带吃的过来,这个孩子都吃得狼吞虎咽!
沈凭抱紧菜菜的手掌悄悄紧握成拳,他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把孩子带走,出了这个门,向外面那些击鼓鸣冤的百姓,彻底揭露唐昌民这张腐败的嘴脸。
长廊的寒风从他们之间呼啸而过,把人的脸颊吹得通红干燥。
他们僵持在原地一言不发,沈凭靠着深呼吸不断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反反复复问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受膈应,明知可以带着这些无辜的人离开启州,远离这些只会饱食终日的吸血鬼。
可他转念间又感觉到很心疲,因为他的能力有限,有限到只能确保自己完好无损,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险些没有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