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将来两派其一所选的皇子成了储君,沈家只有当官的沈怀建会备受牵连,但儿子会因为游走两派保住小命,不像立场明确之人遭到肃清,即使不如从前富贵,也能安享晚年。
对于没落的身价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必然也是沈怀建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安排。
沈凭暂时不想打破这样的现状,起码沈怀建还身处在秘书监,其中有数不胜数的世家之人盯着。
他不能为了眼前的橄榄枝,而置这位无辜的父亲于水火之中。
再者,赵或于他当下而言,除却找茬以外并无坏处。
何不栓在身侧一用。
载歌载舞间,大门被人推开,沈凭转眼看去,只见穿着红衣的虞娘出现,指尖捏着手帕款款走来,身后带着几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席间有人朝那几位姑娘吹了声流氓哨,但很快被身边文雅人士制止住,一时间,宴席上畅谈声渐消,唯有乐声未断。
虞娘垂头踩着碎步而去,一番行礼后抬起头,入眼时,率先看见赵抑的脸颊。
她的眼底莫名一怔,猝然僵直了背脊不敢乱动,仿佛被赵抑那沉静眼神所吓到。
瞧见她出现时,赵或竟多了几分好奇,随意倚在榻上,指尖把玩着酒杯,朝虞娘喊道:“虞娘啊,带这么多姑娘来是作何?”
虞娘被人一喊,身子不禁轻颤,回神后立刻转身,往赵或的方向投去目光,适才的惊悚得以一扫而空,哆嗦着行礼,快速平复内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