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或哼了声,直起身道:“还挺贪心,回去好好练吧,本王若欢喜了,指不定能借你玩玩。”
“哦?”沈凭尾音微扬,“我不仅贪心,还贪玩呢。”
赵或头皮一麻木,受不住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嗤了声后甩袖,自顾自朝着赵抑的方向走去,寻了位置坐下。
沈凭看了眼礼盒,轻声一笑,转身回席上落座。
众人如数落座,不出片刻,四周坐席后方的轻纱拂动,珠帘交缠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悠扬琴声,烛火置放在轻纱之内,光芒将其中妙曼的舞姿倒映,其形翩若惊鸿,婉如游龙,远而望之,如那凤凰跃于朝霞中飞舞。
有好奇者左右观望,竟发现四周的舞姿皆是同步,坐席之人只需在原地如常就席,目光所及之处,皆能轻易看到这场盛况。
众人为这惊鸿奇景赞不绝口,感叹烛火之妙,竟能轻易塑一场涅槃重生的画面。
人群中忽然听见一声高喊:“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其余人循声望去,只见张子航捏着酒杯,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绚丽如画的舞姿,眼中没有一丝轻浮贪念,满是惊喜赞赏。
有人回应了张子航的话,道:“不错!此情此景令人叹为观止,哪怕在百花街都是出类拔萃的!”
一旦有人发了话,紧接着其余等人接二连三起身,开始各抒己见,顿时将局促一一扫空,变得其乐融融。
沈凭坐在赵抑的一侧,长箸夹着冬笋送进嘴里,搁下长箸时,抬首正好对视上他的双眼。
赵抑温润的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对视时暗藏打量,沈凭咀嚼的动作未停,相反,他还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隔空向赵抑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