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为沈凭造势,扶植他在朝中的地位。
这一点沈凭固然心知肚明,今日他之所以前来,无非想暗示有关立场之事。
但眼下赵或在此,他不能草率地失了赵抑的情面,免得事情没办妥,还要被情绪不稳的疯子咬一口自己。
他凝视着赵抑不露声色的眼眸,无奈暗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妥协道:“臣,觉然甚好。”
赵或听见他要设宴,自告奋勇道:“既然如此,皇兄不如把此事交付于我,必然为大公子风风光光办好庆功宴。”
他避开询问宴会主人的意思,直接把决策交给了赵抑,令沈凭不由腹诽他王八蛋,随后笑盈盈应下此事。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杨礼见外头的雪越来越大,站在门外提醒屋内的人,沈凭借机拦下取新茶的姜挽,向赵抑告辞离去。
赵或听闻他要离去,从榻上洋洋洒洒地起身,说了句“天色不早”便和沈凭一同出府。
沈凭踏出小舍后,不管不顾往前快步离开,但是赵或身高腿长,见对方赌气,二话不说抬脚追上前,看似尾随却又故意拉开距离,让沈凭如何都甩不掉。
一但沈凭放慢脚步,赵或也若无其事停了下脚,佯装和李冠交谈,刻意回避他的视线。
沈凭被折磨得心绪不宁,出府的途中没能想好宴请两派之事。
眼看朱红大门在前方,高墙外隐约听见远处有迎亲的声音,沈凭心生一记加快脚步。
果不其然,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加快,他猛地回身折返,让紧跟的赵或未能及时收腿,两人在府门前狠狠地撞了个满怀。
沈凭被这来势汹汹的力道撞得后跌,正当他以为要为自己的恼羞成怒买单时,蓦然间,一抹高大的身影闪过,结实有力的长臂一伸,托住他的后腰,稳稳将人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