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和皇兄多次考验毫无收获。
他逐渐分不清到底是沈凭装得天衣无缝,还是真的失忆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两人走出画仙楼已至深夜,甫一出门便看见李冠驱着马车前来。
沈凭随赵或上了马车面对面而坐,阖目养神时心想这一天也够呛,脑海里对公事丝毫没有头绪,逐渐寻些其他事情放松精神。
突然间,他脑海闪过方才所见李冠,一袭劲装佩戴护腕,遂好奇朝赵或问道:“殿下今夜不像是在百花街听曲,可是收到风声才从外头赶过来的?”
赵或闻声抬眼看去,并不打算隐瞒,道:“近段时日天下商人朝京而来,虽平了边敌除掉外患,但往南方的州县,因临近南诏国仍旧危机四伏。且每年南诏王前来觐见,都借水灾在中州逗留数月,为确保京城太平,行商之人需逐一盘查才能放行。”
沈凭抬起倦怠的眼帘,姿态慵懒问:“那不是京兆府的事情吗?”
赵或端详他道:“你可知,京兆府是张昌钦手底下的人?”
清流派张昌钦,魏朝左仆射从三品官员,和孔伐平级在谢文邺之下,但京兆府在魏都的地位颇为特殊,这一点在历史上也有所体现,即便说他们是京城的地头蛇都不为过,其权利不可忽视。
朝中如今分为两派,其中左右仆射为清流派,而世家派则以谢文邺为首,两党各司其职立于朝堂之上,相互牵制却又避免不了明争暗斗。
沈凭问:“所以你替世家盯着京兆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