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沈凭的身后吹来,清酒的香气撞尽赵或的鼻息间,他轻嗅了两下,忽地皱眉道:“你醉了,沈幸仁。”
沈凭抬手搓了把脸说:“是有点了。”
毕竟为了营造氛围,今夜他和那群人喝了几轮。
他起身甩了两下脑袋,面色带着倦怠,双眼被哈欠染湿,氤氲着水汽笑了笑,朝赵或续道:“今夜过后,沈复杰会在父亲面前状告我,沈家的事情不必你插手了,至于凶手,我想很快就会出现了。”
赵或凝眸看着他的脸颊,“届时可打算去秦至的墓地看看?”
他这句话另有盘算,是带有试探沈凭的意思在,毕竟秦至也曾将沈凭视作好友,他不信真有人会把前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料沈凭只是沉吟须臾,淡然道:“情谊终成长恨,徒留盖棺论定。”
何必再去自讨苦吃。
赵或见他身子晃动,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一把,但却见沈凭后退半步,朝自己作揖行礼。
“什么意思?”他皱眉问。
沈凭行礼后道:“谢殿下放我一马。”
赵或顿了下,恍然明白话中所指,沈凭不想演戏过后回去坐牢。
良久,赵或竟冷哼道:“最好不是放虎归山。”
只见沈凭轻笑两声说:“我可做不了盘踞一山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