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看过去了,打量一圈后,发觉还是最欠揍的那位最养眼。
此刻赵或正乐着,瞧见他投来目光,对视一眼后,竟发现沈凭很嫌弃地收回了视线。
什么意思?
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沈凭出丑,虎视眈眈的赵或却逐渐发现不妥。
因为沈凭太过于淡定,仿佛对别人的嘲弄已经司空见惯,无论旁人如何挑衅,他都是静观其变的态度,一旦抓住机会便会伺机而动,更像是潜伏在青天白日下的猎人。
赵或捏着酒杯直起身,仰头饮尽杯中酒后,把酒杯抛给身边的侍从,阔步朝着楼下走去。
可谁料,当他出现在沈凭面前时,对视间捕捉到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顿时明白是自己中计了,气得哧了声。
因为沈凭等的就是他动摇的这一刻,想要拉着自己一起出丑。
可恶!
赵或只恨自己的耐心不足,比起在北越雪山埋伏杀敌时的定力,今夜的冲动如同一场稀碎的败仗。
他硬着头皮走到攀越身边,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攀越的气势压住,让周围众人的视线不由落在他的身上。
沈凭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模样,美眸仿佛带着钩子似的,含笑打量道:“殿下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着马的野性都随主子。”
赵或扫了眼四周,目光落在他刚才走出来的方向,冷笑一声说:“看来死性难改,只是这天色还早,大公子才下值不久,这么快就解决完了?”
沈凭自知是原主的混账给自己惹来麻烦,如今面对羞辱,他知晓不能急着去洗白了,但如果要他忍气吞声受委屈,只怕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