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突然停下脚步,还在想着如何应付的沈凭却没刹住脚,下意识走快了对方半步。
完了,这条路算是走窄了。
他当即感觉到自己背脊一凉,把潜意识里被自己砍断的脚乖乖收了回来,欲朝赵抑行礼恕罪,心里不忘念叨着古代规矩真多。
赵抑拦住他行礼的动作,温和地笑道:“既是闲庭信步,便不必拘束着自己。”
沈凭点头应下,话虽如此,但他终究保持毕恭毕敬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
想要在职场生存,就要学会分析上级的话,起码他分析出来这一句是客套话。
他才得罪了赵或,倘若又得罪了赵抑,这辈子算是一眼看到尽头了。
赵抑瞧见并未说什么,而是忽然轻声一笑,说:“你确实变了许多。”
闻言此评价,沈凭也见怪不怪了,他知晓原主混账,而自己没安定前也相差无几,当初为了维持人设,有过刻意模仿,但骗骗路人和自己还行,这些老谋深算的就罢了。
眼下听见赵抑所言,倒是大大方方说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微臣不过是学会惜命罢了,谈不上有多大的变化。”
他出现在这个时代之后,也曾被人找上门恶意针对欲讹诈,险些丢了小命。
不过当时他发现来者的贪婪,巧借先人的几句诗暗讽对方,揭露对方的心思,最后令其送到官府,经此一事不仅大事化小,还在魏都掀起一阵风波。
至此人设一再立不住,但还好他靠着失忆装傻充愣,慢慢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