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这么疯就算了,毕竟这是人老婆。结果那个周兆也跟着疯!还以为他会是保皇党呢,没想到新帝登基,他第一个倒戈了。
“现在的这个新皇帝,似乎对她还有救命之恩,待她如自己的亲姐,下令掘地三尺不屑一切代价都要将人救回来。
“这个弟弟甚至都不是亲的,她还有个亲弟!她亲弟是新科状元,周兆的首徒,正是走马看花春风得意,人家也铆着劲儿要救人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何苦跟他们对着干?!”
这时又有人开口道:“那就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什么天子,令什么诸侯?”
“跟岑迦南谈判,让他把新帝杀了,我们就把人交出去……”
“如何做?”
“今日先割掉她的一只耳朵,明日再割掉她的一根手指。听说岑迦南非常喜爱这个妻子,她的妻子腹中还有他的骨肉。我们一日寄给他一样,要不了多久岑迦南就会被彻底逼疯。”
“不可。”这是赫东延的声音。
“陛下……”
“你们,”赫东延语塞,半晌道:“你们不可伤她……”
“陛下,在这节骨眼上,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有人痛心疾首。
“陛下!”有人恨铁不成钢。
他们保皇党拥护旧主,是为了跟岑迦南对着干,而不是追随一个窝囊废。
赫东延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他犹豫半晌,道:“先剪一段头发吧,若对方不肯退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