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孩子不是死了吗?
上一世他就死在了大禹。
怎么现在他又回来了呢?
赫东延大为惶恐。他脑子里的那道声音又冒了出来:“呵呵,呵呵呵,这下怎么办?岑迦南那个真的还没回来,现在又回来了一个真的!到时候人家兄弟俩齐心,力可断金,你这个西北货的好日子,可真到了头咯!”
“闭嘴闭嘴闭嘴!”赫东延抱着脑袋咆哮。
随从的太监宫女多知道赫东延有病,便权当他又犯了病,哗地一声跪了一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赫西汀冷眼看着赫东延发疯。他冒险这么一喊,就为了博一个生机,反正赫东延就要处死他们了,在临死之前,搅乱赫东延的军心,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赫东延两眼血红,好似滴血,他一步步走到赫西汀的面前,喝道:“满嘴,满口胡言乱语。朕哪里有你这么个弟弟?先是误闯禁区,已是死罪,现又假冒皇亲国戚,罪上加罪,不仅该死,还要五马分尸!”
“且慢。”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温和但绝不是无力的声音。这道声音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压,使得在场一片寂静,就连赫东延的怔怔地朝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
只见岑迦南在谈宝璐的搀扶下徐徐走来,他虽身受重伤,面色苍白,但浓眉深目之间不见颓然之色。他的身姿依然挺拔,神色坚定冷峻,如青山松木,月下清泉,气质皎皎,自洽自如。
“武烈王殿下!”
“武烈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