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芙做了那恶事,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自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在家中愉悦地唱着小曲,欣赏着院里的花草。
二夫人手不停地拨着算盘珠子,说:“你这孩子是什么脾气,一阵晴昨天雨的,昨儿出去脸黑得像碳,今日又喜气洋洋。”
谈芙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说:“出气了呗,心里当然舒服。”
二夫人说:“你出什么气了?”
谈芙便将她昨日做了什么同二夫人说了,得意洋洋道:“三房这下可吃了一顿教训。”
二夫人一听大惊失色,烂账也不算了,狠狠戳了戳谈芙的脑袋瓜子,气道:“我,我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猪脑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以前她欺负三房那几个孩子的时候,二夫人可从不训斥她,还要在一旁拍巴掌,夸得做得好做得漂亮,再支几招更下作的办法。
谈芙摸着脑门,委委屈屈道:“我怎么了?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喂他吃的东西又没有毒,他自个儿胆子小太脆弱了犯了病,管我什么事?这事就算衙门里来了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二夫人指着谈芙说:“你还是指望衙门能来人把你带走吧,你在衙门里待着,都比在这儿待着好!”
谈芙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还是将自己当成二小姐,将谈宝璐当成谈家三房无关轻重的庶女,将谈杰当成可以仍他欺负的小白菜,“娘,你到底急个什么劲儿啊!”
二夫人说:“人家现在今非昔比,我们躲他们都躲不起,你去招他们做什么。”
谈芙从没见娘亲这么慌过,以前她对三房都是趾高气昂的。她犹犹豫豫地问:“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二夫人想了想,很快冷静了下来,“你就一口咬定,你不是故意的。他们官大,来找我们的事就是耍官威。你记住了,三房那边要是真来人要闹,你就给我低眉顺眼的,任打任骂,她还真敢杀人不成?这事就猫过去了。”
这时前厅传来了吵闹声,谈芙惶恐地望向二夫人,“娘,我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