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和小西忙趁机劝道:“小姐,您就先回去休息吧。您身体本来就不好,熬不来大夜,我俩刚才都轮流睡了一个时辰,小姐您是连眼皮都没合,现在都快丑时了。”
谈宝璐犟起来也是真的犟,谁说的话在她这儿都不好使。
岑迦南也不劝了,二话不说,直接一弯腰,就将谈宝璐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谈宝璐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吓了一跳,两脚直蹬,但她又怕真从岑迦南身上掉下去,一边乱动,一边两只手又紧紧地缠着岑迦南的脖子,“殿下,放我下来!殿下,岑迦南!”
一屋子的奴仆侍女随从,全都眼观鼻,明明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
可谈宝璐知道大家都看见了,脸涨得通红,可岑迦南不放手,她也没办法,只能将头埋进岑迦南胸口里,闭上眼睛装鸵鸟。
岑迦南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她抱回了寝宫,然后将她放进了床榻上。岑迦南一松手,谈宝璐立刻又要坐起来,岑迦南便将她往下一按,说:“你不好好休息,到时候你弟弟还没醒,你先病倒了,你母亲你妹妹怎么办?”
谈宝璐被问得哑口无言。
见她委屈成这样,岑迦南也心软,缓声道:“行了,先睡一觉,后面的事自有人会安排。别逼我点你睡穴,点睡穴入睡,醒来可不怎么好受。”
谈宝璐抿唇不语。
或许是床榻上有岑迦南的味道。她已经很习惯他身上的檀木香,这种味道代表着安全,于是在这股气味的包裹之中,谈宝璐快要崩断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
她轻轻抓住了岑迦南的袖口,不想让他离去,她望着岑迦南,眼眶里蓄着眼泪,“现在先不要走好不好?”
岑迦南一顿,将她的手拽开。谈宝璐失地瑟缩了一下,就见岑迦南合衣上了床,隔着被褥抱她。谈宝璐便像小猫一样凑了过去,贴着他的脖颈嗅来嗅去。喜欢的人身上的味道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是镇定剂,是安慰剂,是她的解药。
“岑迦南,你会有觉得害怕的时候吗?”谈宝璐闭着眼睛问。
“很少。”岑迦南说。她贴着他的胸腔,于是能听到他稳健的心跳,说话时胸口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