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又从怀中取出帕子,徐徐将指尖上的水渍擦了,说:“是消肿了,比昨晚好些。我叫万事通进来。”
谈宝璐小脸登时惨白,抓着岑迦南的手掌,声音几乎吓破了音,“殿,殿下叫万大夫进来做什么啊!”
岑迦南严肃道:“莫要讳疾忌医,我定是不会让他碰你看你,但至少要让他了解症状,对症下药。”
谈宝璐急道:“哪儿有什么症!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女子第一次都这样的,哪能请大夫?不要被笑话死。这就跟来癸水差不多。”
“真的?”岑迦南又问了一遍。
“嗯。”谈宝璐结结巴巴地说:“下次殿下轻一点,然后,然后不要这么久……”
“还有呢?”岑迦南凑近些继续问。
谈宝璐意识到岑迦南又故意闹她了,将脸别了过去,不跟岑迦南继续讨论这个羞人的话题。
她怕跟岑迦南两人挤在帷幔下,又是面对面,要弄得又擦枪走火,便红着脸将岑迦南往外推,说:“殿下,我还没更衣,殿下快出去。”
岑迦南说:“在这儿换不是一样?”
谈宝璐说:“才不一样,都午时了,我再不出去,真要被府里人笑话。”
“不要我帮你?”岑迦南说。
“才不要!”谈宝璐斩钉截铁道:“殿下快出去!”
岑迦南知道谈宝璐好面子,还是只会咬人的兔子。昨晚已经够过火了,现在再继续欺负她,保不准他今晚真进不来门。于是笑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让谈宝璐躲回屏风后将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