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
浴桶中开始传来了水浪拍岸一般的拍击声。
一阵又一阵,一阵高过一阵。
时而暗潮汹涌。
时而波光粼粼。
时而惊涛骇浪,风卷残云,巨浪拍岸,好似要摧枯拉朽地将所有一切都全部毁掉。
这强劲的水声,让树枝上守夜的苍鸮用翅膀捂住了脸,让天边的明月躲藏进云彩里,让满天星辰都颤抖起来,一枚接着一枚堕天坠落。
一大桶热水,硬是这般被荡去了一大半。
整个净室几乎泡在了水里,水没过了家具腿一寸有余。
人的体温渐渐变得比水温高。
水感觉有些凉。
岑迦南便将谈宝璐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他舍不得不与她分开。
他们连接在一起。
他一边亲吻,一边大步朝床榻走去。
她被放置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然后岑迦南扯过一床柔软的棉被,将两人卷裹了起来。
“天气太凉了,”岑迦南继续有力地耕耘。
一颗颗晶莹的汗水溅在谈宝璐平坦的小腹上。
“明日就吩咐烧地龙,屋里摆满炭火,这样就能去桌子上,去书架上,去窗户上。”
他将她抱坐了起来,两人面对面而视。
“到了夏天,再到葡萄藤下去……”
谈宝璐听得满脸通红。
她的视线颠簸,浑身颤动,嗔道:“殿下从来不怕冷,连冬日都不烧炭火,这么一吩咐,不就谁都知道,知道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岑迦南又开始逗弄她。
谈宝璐结结巴巴地说:“做,做现在正在做的事……”
岑迦南嗤笑起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我疼我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