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夫人忙表现出千恩万谢,“惠妃娘娘,王妃娘娘,救命之恩臣妾无以回报……”
惠妃冷冰冰地睨了宝夫人一眼,轻轻抚了一把怀中花纹狸奴的毛,道:“报恩本宫就不奢求,你在背后少捅本宫我两刀,就算本宫今日救你积了福德。”
谈宝璐瞧了一眼宝夫人衣不蔽体的里衣,在寒风中冻得香肩直抖,便又吩咐宫女给宝夫人拿件披风,随惠妃一同去到了偏殿里小坐。
拓跋烨歇脚的宫殿那头,拓拔烨几名下属正喝酒取乐,各自怀中搂抱着一名几乎赤裸的曼妙美人,用乌兹语大肆辱骂:“大晋人真是没骨头,自己的女人被抢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让我们伟大的首领向大晋的美人证明,什么才叫真男人!”
哄堂大笑之中,低俗下作的话语此起彼伏。
拓拔烨在席间却没喝酒,而是在用一把灵巧的小刀,雕琢着一块玉石。
大晋人迂腐愚笨软弱,但他们却在文艺上有着如此有造诣。他们用那没有肌肉、羸弱的手指,在坚硬的玉石上,雕刻出了绚烂多姿的宇宙,多么奇妙。
刀锋偏移,玉石上的文竹叶片应声折作了两断。
拓拔烨轻快地叹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他缓缓攥紧了手掌,方才那雕刻块失败的玉石,在他的掌心化作一捧清灰。
既然得不到,那毁掉就是了。
乌兹人叫嚣了大半夜,一群低眉顺眼的大晋太监哆哆嗦嗦地上殿来。
“怎么只有你们这几个不男不女的?你们大晋的妃子呢?”乌兹人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