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为何醉酒, 为何没有去见她?
每想到这里, 他都心如刀割。
他缓缓看向宝夫人, 他究竟是怎么对着这张艳俗的面容, 叫了那么久那个人的名字。她根本不配。
赫东延冷淡地开口:“朕,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一位故人。”
宝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杀她的最后一刀。
她分不清究竟是被送走更痛苦,还是听到赫东延亲口说她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更痛苦。
可这份痛苦之后,她还是改不了对赫东延的爱。
她已经爱这个男人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不知道除了爱他,除了费尽心机博得他的一点点爱意,她还能做些什么。
她一手锤地,啜泣道:“陛下……真是无心无情啊!”
赫东延哄人的耐心已消失殆尽,他不悦道:“不用再说了。”
“陛下,陛下……”宝夫人死死抓着赫东延的袖口,像紧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指尖太用力,竟抓破了赫东延手臂的皮肤。
赫东延旧疾一直不曾断根,宝夫人这么一抓,抓破了他手背上的疮口。
赫东延登时十分恼火,对上前要带走宝夫人的几名太监冷声说:“送到拓拔烨床上之前,先将她的猫爪子给修剪修剪。”
“是。”
几名太监将宝夫人带了下去。宫女们奉旨要给宝夫人剪指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