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宝璐说:“你们面前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去我娘亲的秀坊当绣娘,第二条是进宫去,进宫后是当什么样的妃嫔,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你们愿意走哪条路?”
几位女子用乌兹语互相交头接耳了一番。
一人说:“绣娘多辛苦,是伺候人的差事,进宫能当主子。”
“可我不想再挨打了,我想靠自己的双手……”
“真是愚笨……靠绣花织布,到何年何月方能得到娘娘们头发上的一根发簪?”
谈宝璐默默听着。
有舞女怯怯地对谈宝璐说:“娘娘,我不怕辛苦,我愿意去当绣娘。”
谈宝璐点点头,说:“好,你们呢?”
五名舞女里,只有这一名女子肯去当绣娘,剩下的四人全都想进宫当娘娘,甚至有人脸上方才被鞭子抽过的血痂未结,还在往外冒着鲜红的血珠。
谈宝璐也没再多劝,只叫婢女领那一名舞女出宫去,今晚先找个地方睡下,明日再带去秀坊。至于剩下的四人,又让徐玉的小太监领了去安排。
五名舞女下去后,跟随谈宝璐的宫女忍不住叹息:“明明有出路,怎么偏要选进宫呢?”
谈宝璐昂首看向头顶璀璨的星空,天上的繁星这么美丽,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停下脚步抬头欣赏这番平等给予每个人的美景。
她淡声道:“天只救自救之人。我们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