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说:“今日不帮我了。”
“哪能天天帮,”谈宝璐说:“又不是小娃娃。”
岑迦南这才去了。谈宝璐躺进床榻上,听着隔壁淅淅沥沥的水声,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岑迦南带着一身水汽回来,谈宝璐透过帷幔往外看,瞥见岑迦南一身黑色睡袍,正在案几便随手翻着文书,方才拿着端着烛台回来。
“殿下,你的手该换药了。”岑迦南坐到床畔,谈宝璐去牵他的手。
她一点点将岑迦南手掌上的白色绷带解开。
岑迦南恢复得很快,不一日掌心的伤就结了血痂。
岑迦南道:“皇帝的伤势也好转了,我叫万事通去给他看过,没伤到筋骨。”
谈宝璐眸色一暗,幽幽道:“那真是可惜了。”
岑迦南闻声扭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她颈后揉了两把。
谈宝璐摩挲着他掌心凹凸不平的疤痕,心中又有些难过。
谈宝璐给岑迦南涂好了药,然后钻进被子里,说:“该睡了。”
“嗯。”岑迦南口中应着,挥灭了一室灯火,却偏留了手中这一盏烛台。
见他手里拿着灯,谈宝璐的脸被映得通红。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缩了缩脖子,警惕道:“殿下拿着蜡烛做什么?”
岑迦南低头淡笑着吻了吻她,道:“昨天夜里没瞧仔细,今天点着灯瞧,看得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