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儿闻言方才脸色稍霁,她转过头看她,放缓语气, 道:“当真?你还愿意继续?”
“是。”谈宝璐斩钉截铁道。
徐敏儿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听谈宝璐道歉后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昨日你最危险, 若不是那侍卫, 你真冲上去了,死的就是你。”
“是呀……”谈宝璐也心有余悸,说:“这回我们的计划还要从长计议。”
徐敏儿说:“宝璐,你跟我们不一样, 我们这些人, 是已经进了宫的, 没有退路了。而你是自由人, 那岑迦南品行如何暂且不谈, 但他待你不错,你不报仇,过自己的小日子也能舒坦。所以我虽然生你的气,但你若是真不愿,我也不会记恨什么。”
谈宝璐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要是有心的人,见到赫东延做的这些事,很难不起杀念。”
徐敏儿叹了口气,说:“不过现在更困难了。”
“怎么了?”谈宝璐问道。
徐敏儿忧心道:“赫东延被刺后吓得要命,宫中的巡逻安保全部换了,送到他面前的食膳也要验三道银针,他自己也随身携带银针要验,就算想往他碗里弹鸟屎都难了。”
谈宝璐说:“事在人为,他刚受惊,自然全神戒备,但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他多半就又松懈了。”
徐敏儿:“也是,你可有什么新的计划?”
谈宝璐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最近听到了一桩宫廷密闻,似乎若干年前,赫东延还在当太子时,藏药阁发生了一件大案,将近有数十名御医被处死,惠妃娘娘可曾听说过这件事。”
徐敏儿点头道:“这件事当年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也有所耳闻。但事发时我年纪还太小,许多事不清楚。不过我近日就要出宫省亲,届时我问问我父亲母亲,看他们是否知情。”
“谢惠妃娘娘。”
徐敏儿说:“走,我们先去看看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