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岑迦南看向她的嘴唇,低下头,冰凉的嘴角映贴上了她的唇。
谈宝璐眼睛蓦地等瞪大,然后温顺地合拢起来。
她从这个浅尝辄止的亲吻里尝到了一丝安慰的味道。
以往岑迦南每次吻她,总带着一股掠夺的狠劲儿,吻中免不了连撕带咬,似是要将她拆骨入腹,总是刺激得她快要缺氧而死。
但这一次,他浓情蜜意地吮着她的唇珠,她的舌尖,宽大温热的手掌挪到了她的脖颈后,轻轻揉着她的脖颈。她好像浸在了温水里,浑身都变得热腾腾又轻飘飘的,温柔得令她想落泪。
过了半晌,她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岑迦南终于松开了她,掌心继续揉捏着她的后脖颈,淡声道:“行了,这事就翻篇了。”
谈宝璐微一怔愣。
这就算过去了么?
明明是天大的事,但在岑迦南口中听起来就像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
岑迦南说:“行刺的那名刺客是侯鸣手下的人,而侯鸣是我的人,所以此事我多半会受到一些牵连。不过这名刺客的行凶动机已经查明,是为了给他的未婚妻报仇,所以即便受到牵连,也影响不大。”
谈宝璐点了点头。
她心里不好受,不知道说些什么,默默将从水中漂浮起来的毛巾拾起,用力拧干,沉默乖巧地为岑迦南擦另一边。
岑迦南转过头看向她,审视地开口道:“我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谈宝璐微愣:“嗯?是什么。”
“你为何执意要杀赫东延。”岑迦南问道,“他曾经伤害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