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岑迦南也淡笑了一声。他移开了抵在她肩上的这把木剑, 懒倦地端详。
谈宝璐抬起眼皮,岑迦南似是专心致志地看那把剑,她看不透岑迦南看剑时到底在想什么, 更无从得知岑迦南究竟有没有买她的账。
岑迦南将那柄木剑随手一扔,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然后将剑柄递给了她, 笑着说:“用这把。”
“这把?”谈宝璐?然。
这把佩剑剑鞘由黑木制成,表层雕琢了一层古朴的暗纹, 剑未曾出鞘, 就已能感觉到那剑身散发出来的被鲜血浇灌淬炼过的浓浓杀气。
岑迦南指腹轻敲, 利刃出鞘,一道白惨惨的银光夺目而来。锋利的剑刃由黑铁打造,刃磨得极薄,白得几乎透亮。这把剑一定是被非常精心的料理过, 才会这般锋利而干净, 就连那段引血槽里也不见一丝血污。
岑迦南朝她递过剑来, 谈宝璐忙两手背在身后, 不愿去接, 连连摇头,道:“这把是开了刃的剑,殿下,刀剑无眼。”
岑迦南闻言哈地大笑了一声,那双似星似辰的眼眸中虽无讥讽之意,但看她有些像看年纪小晚辈才有的宠溺。唯有见到绝对不会有伤害自己能力的弱者,才会觉得他们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地模样甚是可爱。
“试试。”岑迦南轻描淡写道,“你伤不到我。”
谈宝璐看着那把佩剑,蠢蠢欲动。
她受不得激将,更不想被岑迦南看瘪了。
而且,只有真剑才能杀人,她总有一天是要提上真剑的,为何不能是现在?
她鼓起勇气,上前接过剑来。
沉重的佩剑压得她肩膀往下一垮,这剑竟比郑飞飞的剑还要沉重,郑飞飞的那把剑她虽然提得吃力,但咬咬牙还是能提得起来。可岑迦南的这一把,她竟然连提都提不起来,更不用说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