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赛风道:“老夫年老,忘性大,此事实在记不清了。但老夫推测,每逢祭祀,便人多事杂,多半是下面办事人的笔误。”
岑迦南冷笑了一声,再问:“第三件事,你当时有一个同僚,姓孟,当时他全家问斩,因为查出他在为后宫妃嫔准备的药膳中发现了藏红花。但是根据记录,事发时他正在与先帝随行,并不在宫中。为何?”
柳赛风这次没有回答,岑迦南脸色一变,上前两指夹住了他的下颌,逼得他将舌头吐出了半条。
“想死?想死也得求我,”岑迦南淡声道:“翻案需三样东西,人证,物证,口供。你就是本王要的口供,带走!”
一声令下,禁卫军立刻入内捆走了柳赛风。柳赛风只知大势已去,只能认命,坐在床榻上苦笑了起来,“老孟啊老孟,你死的可真够冤!”
温馨的茅草屋一转眼空无一人。
岑迦南立于马前用手帕擦手。
今日与他随行的一位谋士是刚被推荐进了他的幕府,正是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的时候,铆足了劲儿想在岑迦南面前争一番表现,便说:“殿下可真要为那个孟非谌的父亲翻案?”
岑迦南不置可否。
谋士道:“孟非谌是个坏胚,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还伤了殿下的女人,这种人,凭什么要为他翻案?他全家死了是活该。”
岑迦南淡淡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