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岑迦南走后,谈宝璐衣躺在床榻上。
腿侧好似还被什么东西抵着,那种感觉挥之不去,令她久久无法入睡。
她发现没人的屋里好安静,明明是自己的家,可她却觉得哪里都不习惯。
背后少了一个人,少了暖烘烘的热源,少了霸道的手臂强硬地箝上她的腰。
她脸有些发红,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自己给自己打气道:“谈宝璐啊谈宝璐,争气点!”
白水河畔,渔夫和他儿子正在撒网捕鱼。第一张渔网收起来,只抓起了一些臭鱼烂虾,“今天不走运啊……”
渔夫叹了口气,猛抽了一口旱烟,又撒下第二面。这一网下去,收网时很吃劲儿。
“嚯,这回是捞着大鱼了!”渔夫的儿子欣喜道。
两人合力将渔网拖了起来,只听咚的一声,渔夫惊吓得跌倒在地,喊道:“是个人,是个人!”
在这种地方捞着的人,要么是土匪,要么是亡命之徒。渔夫和他儿子吓得收网就跑。
孟非谌躺在岸边,脸色苍白,手脚抽搐,如同从忘川中爬出来的鬼魅,他连吐了几口污水,吐到最后,几乎要吐出胆汁来。
他扬天倒在地上,大笑道:“贼老天,你总算帮了我一回。”
他勉强做起身,右腹下方痛疼如刀绞,那里多半断了一根肋骨。
他扶着右腹,奋力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就往大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