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宝璐不想告诉他。
谈宝璐人挺不错的,他告诉了岑迦南,是不是就相当于出卖了她?
但万事通是个小机灵鬼,有道德,但不多,当然知道自己该站哪条队。
他立马将谈宝璐供了出去,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然后重点强调:“谈姑娘特意找我要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岑迦南眉心一跳,冷冷道:“是么。”
万事通摸了摸下巴,说:“我估摸着,谈姑娘是为了躲什么人。因为她说,这世道一个孤女,总要有东西傍身。”
岑迦南说:“万大夫觉得谈姑娘是在躲谁?”
万事通说:“这个真不知道。我开始以为是为了躲皇帝。但她问我要毒药是在被召进皇宫之前。她总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岑迦南颔首,示意万事通可以走了,万事通马不停蹄地奔了出去。
岑迦南独自再书房默座了片刻。
他又回想起谈宝璐那日宴后同他成年后第一见面,那时她便在躲着什么。
姑且因为赫东延名声不好,谈宝璐不愿意进宫,这么想或许说得通。可是另一日他将她压在侧殿听墙角,谈宝璐的反应又绝对不只是单纯的讨厌。而是厌恶、甚至恐惧,似是曾经经历过类似的遭遇。
那时他便有某种猜测,但没往深处去想。
她究竟在怕什么呢?
岑迦南一面思索,一面沉默着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谈宝璐醒来时,就听见两名侍女正在将屋里的水桶撤出去。
“昨晚殿下添了两次水,谈姑娘还病着呢……”
“就是啊……”
“这恩宠,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