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于黑暗中在床侧坐下, 抬手摸上谈宝璐消瘦圆润的肩,将她扶坐起来, 让她的头倚靠上自己胸膛,然后缓缓解开她衣领处的第一粒盘扣。
目不能视在这种情形之下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帮倒忙。
雪纺质地的里衣被拨开了一道可供他手掌入内的通道,他一点点地将布料推卷起来,捈了药膏的手从那缝隙里钻滑了进去,然后寻着那根纤细的锁骨,一直摩挲到她心窝的位置。
指尖上细腻滑溜的触感在黑暗里不断被放大, 他几乎能摸清楚那柔软肌肤上细密的肌理,像上好的丝绸缎子,一触即化。
她大病一场, 身体似是又纤瘦了几分,抱在怀里羽毛似的轻。
他觉得好生可怜,但在这份来源于理智的怜爱之外, 更多身体反应带来的杂念在他脑海中不断繁殖。
他闻着她散发出来的馥郁香,感受着她温顺倚过来柔软如一根绕坚石而生的藤蔓, 指尖所及, 润润积雪, 柔软滑腻。
他的心思早就不算纯粹。
眼睛上的这根破烂布条不过是给自己的享受披上了一层所谓礼义廉耻的皮。他难免发狠地想,反正她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她的身体他可以看,只是现在缺少了三书六聘, 夫妻对拜, 这些俗套日后补齐就是了。
他在她肩窝处摸到了一串起伏的红豆, 那该是她出红疹子的地方, 他便停止下来, 缓缓用掌心将粘稠的药膏推开,上下打着小圈,愈发仔细地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