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其实也不成功。
她似是怕苦,纤眉耸着,喂进去的苦涩的药汁全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岑迦南便用帕子将汤汁擦去,再喝第二口,俯身喂第二次。
这次他用舌撬开她紧闭着的贝齿,苦涩的药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她又蹙起了眉,想要抗拒,他便去堵,逼着她将药从喉咙里咽下去。
夹杂着苦味的吻,唤醒了封尘已久的记忆。
那个雨日他病倒陷入昏迷,谈宝璐应该也是这么一口一口含着汤药对嘴喂他。
他不禁细想,那时他真的是全无意识的吗?
没有意识的人就不该有回忆,可那时的每一丝细微的感觉,都是这么的新鲜清晰。他记得那日雨天水汽的潮湿,药里黄莲苦,他卷着她的舌,从那黄连里品尝出一丝丝的甘。
床头一只水漏钟水流声滴答作响,那水声掩盖不住从床内传来的细细的吞咽声。
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岑迦南方才端着空碗出来。
万事通和小药童在屋外候着,慌忙行礼,“殿下。”
小药童不懂事,不知道岑迦南是用什么法子灌了药,他听说岑迦南心狠手辣,好害怕岑迦南将那位漂亮姑娘的下巴给卸了。他鼓起勇气好奇地往屋里又瞟了一眼,只见床榻两侧的帷幔被放了下来,再看不见内里的人。
岑迦南搁下药碗,立在木架铜盆起洗了手,又用白毛巾擦干,淡声吩咐道:“好好照看着。今日晚上份的汤药,待本王回来后再给她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