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转也朝她看来。
谈宝璐说:“你看起来似乎和上次见面时不一样了。”
周兆笑了起来,反问道:“上一次是哪次?是我向谈姑娘提亲那次,还是在寺庙那次?”
谈宝璐微怔,对拒绝了周兆的提亲有些尴尬。
周兆又是一笑,道:“我只是同谈姑娘说笑,谈姑娘心中另有良人,周某人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只会祝福。人嘛,总会成长,哪里会一成不变。”
谈宝璐心中一酸,道:“是,周大人保重。”
她脱下肩上的披风,还给了周兆。
周兆握着那件衣服,低头在灯影里苦笑了一声,竟连一件衣服他都没有资格为她披上了。“谈姑娘,倒有一事,还想请你帮忙。”
谈宝璐说:“周大人请讲。”
“你若要去见武烈王殿下,可否帮我传一句话?”
“什么话?”谈宝璐问道。
周兆道深吸口气,说:“其实只有两个字——小心。”
聪明人说话,只需这么简简单单一两个字,双方便能心领神会。谈宝璐虽不懂其中玄机,但点了点头,保证道:“我定会带到。”
岑迦南的军队驻扎在大禹,谈宝璐想去见他,十分不容易,顶多也就通过书信。而岑迦南不喜说那些情人间的甜言蜜语,给她的信总是一板一眼,告诉她他今日在哪儿,明日又在哪儿,练了几次兵,像汇报天气似的,甚是无趣!
谈宝璐给他回信,回长了,他还要反过来教训她,说写信耗神,不可写得太长。这让谈宝璐更气了。
月中军中有几个女眷结伴去大禹探亲,谈宝璐便去找侯鸣说:“这一趟带上我吧!”
“这……”侯鸣停下套马龙头的手,面露难色。他冲她做了个揖,说:“谈姑娘,您可饶了我吧,殿下说过,不许谈姑娘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