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该的是强行灌下她那杯毒酒,每想到这里,他都后悔得心如刀割。
赫东延第一次半点不猴急,温声细语地对谈宝璐说:“这次请谈姑娘来,也是听闻谈姑娘家中发生变故。谈姑娘搬出谈家,没人照应,可遇着了什么难处?”
谈宝璐说:“多谢陛下关心,小女子母亲善绣,以绣布为生,日子反而比从前仰人鼻息更好,无甚难处。”
“真好。”赫东延说:“你那混账爹做的什么混账事,谈姑娘莫难过,朕定会为你出气。”
谈宝璐一笑,说:“小女谢过陛下了。”
赫东延略一沉吟,话锋一转,又问:“岑迦南离开大都前,曾向朕请求将你指婚于他。谈姑娘,朕从不做勉强人的事,你若不愿,你可直管同朕说,朕是不会不帮你的。”
谈宝璐不想激怒赫东延,也不想继续同他调情,便挤出一丝轻笑,指了指棋盘,道:“该陛下了。”
赫东延敷衍地落子,追问:“谈姑娘,朕可许你婚事自由。”
他说是婚事自由,但上一世谈宝璐不就入了自己的后宫?那么这一世她也一定想进宫当他的妃子,与他相伴终身才对。
虽说不急,但只是两人干坐着,也未免太过无趣。
他望向谈宝璐放在桌上的左手,便要将自己的手也搭将上去。
谈宝璐又落一个子,然后故意捂嘴轻轻咳嗽起来,柔声道:“陛下,今晚风大,可否将门窗关上?”
赫东延在兴头上时,自然百依百顺,立刻起身去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