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惯着了?”岑迦南便过来揽她。
谈宝璐忙推了推岑迦南,说:“殿下别闹,我有正事要说。”
岑迦南没松手,他低下头,一面闻着她身上的香,一面又用手指勾缠她的碎发,总之就是不让她多好过。谈宝璐勉强扶着岑迦南,说:“殿下可否晚些再同我娘亲亮明身份?”
岑迦南作乱的动作一滞,垂眸淡然地望了过来。
见岑迦南神色有变,谈宝璐忙解释:“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我娘亲在我婚事上,从不求我高嫁光耀门楣,一直希望我平安顺遂。但殿下身份特殊,乃是天潢贵胄,位高权重。我怕我娘亲一时接受不来。所以……等晚一些,我娘亲同殿下熟悉了,看到殿下温和的这一面,殿下再亮出身份,可好?”
温和?这个词倒是非常有趣,此生还从未有人将这两个字放在他的身上,他该是与温和截然相反的冷漠和暴戾。他捉着谈宝璐在他胸口乱动的小手,送至嘴边,道:“你娘亲倒是真有大智慧的人。”
“那当然,我娘亲是我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所以殿下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吧!”谈宝璐说。
岑迦南颔首,又问:“你母亲可知我有眼疾?”
谈宝璐微愣,方才想起这一茬,她始终将岑迦南当成普通人,便总是忘记了。
岑迦南说:“若你娘亲问起我的眼睛,你便同她说我有眼疾即可。”
谈宝璐奇道:“为何?”
岑迦南用一种过分平淡的语气心平气地淡声说:“你娘亲识你为掌上明珠,自然不会愿明珠蒙尘,落入邪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