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宝璐惊了一跳,现在,现在他俩到底在室外,再怎么,也不可以这样的。她心怦地一跳,忙双手抵在岑迦南的胸口,将他往外推,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她微微一顿,抿着唇说:“我想拿给月妃。”
“她?”岑迦南眉拧得更紧了,冷冷地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谈宝璐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岑迦南冷漠地打断她:“你但凡知道,就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不要以为你帮过的所有人都会领你的情,念你的好。多的是狼心狗肺,以怨报德之辈。”
他说的话有些重,谈宝璐在他怀里明显瑟缩了一下。
岑迦南微一停顿,虽然面容依旧冰冷,但语气稍霁,道:“也罢,你未曾同宫中人打过交道,自然不知。”
谈宝璐说:“其实我是知道的。”
上一世她在后宫过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不知人心叵测。
但她知道方月华坏得没有那么彻底,她只是太爱赫东延了。太爱一个人时候,那个人就是眼睛前面的一片树叶,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方月华就是被赫东延这片树叶迷了心窍,才会不停地对她做坏事。与其跟方月华斗得你死我活,不如想办法让方月华变成自己安插在赫东延床边的一把刀。
谈宝璐编了个瞎话,“殿下,我爹娶了三个妻子,我娘是三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还不是天天斗啊斗的,这跟后宫妃嫔不是差不多么。”
“胡闹。”岑迦南冷声道。
“殿下。”岑迦南的心太硬,对女子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谈宝璐无法。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她忍着脸红,放柔声音,请求道:“求殿下赐药给我好不好?我只分给月妃一点点。就,指甲壳那么大,剩下的我都自己留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