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紧张地睨了岑迦南一眼,见岑迦南暂时还没有发难,便连忙抓紧机会继续为自己开解:“那孩子穿了一身好衣,我还以为是个富贵家的孩子呢?谁知道他是个饿死鬼投胎,我给了他一碗粥让他填饱肚子,结果他喝了一碗还要喝,喝了一碗又一碗,最后直接把肚皮给涨破了!哎,一场都没打呢,真倒霉……”
从审讯室出来时一夜已经过去,星光熹微,如果仔细看去,还会看见那黑墨般的夜幕上还残留着烟花之后的白色尾痕。
谈宝璐同岑迦南一起往外走,岑迦南说:“既然此事已水落石出,你同我立刻启程返回。”
“好。”谈宝璐点了点头,她又仔细瞧了瞧岑迦南的表情。刚刚得知自己苦寻的弟弟已死,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并不好受吧。
“殿下你……”谈宝璐轻唤了一声。
岑迦南回过眼眸,他的眼神依旧是如被水与火炼过般的清明而坚定,刀枪难入。岑迦南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无数次,见过了多少战友阵亡,他的那颗心多半已经坚硬如铁,她这时多说几句轻飘飘的空话,反而小看了他。
“何事?”岑迦南问。
谈宝璐便摇了摇头,说:“无事。在我们回去之前,我们能再回村一趟么?”
岑迦南:“为何?”
谈宝璐:“我想同珍珠还有谈甲道个别,他们是我在这里交到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