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说:“当今皇帝能够继位,是因为他是先帝唯一的子嗣。”
谈宝璐说:“的确如此。”
要不说赫东延这人命好。先帝膝下子嗣稀少,在世时有七八个皇子,但这些皇子全都短命,最后真正活下来的,只有四个。而这四个皇子,又在先帝病倒即将传位时先后丧命,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赫东延一个。所以赫东延纵然再无能懦弱愚蠢,这皇位除了能给他,又还能给谁?
珍珠却摇了摇头,说:“孟家军现在扯了一面大旗,他们说,他们找到了先帝流落在民间的皇子,他们现在声称当年几位皇子之死背后另有隐情,当今圣上继位并不名正言顺,他们要拥护那名皇子称帝!”
“什么?”谈宝璐不可置信。
孟家军一直被当做流寇和叛军,因为他们没有一个真当的名号。可如果他们拥立新帝,以扶正前朝错事为由进大都,那么赫东延就将面临巨大的威胁和空前的挑战。
珍珠说:“这件事在大禹一带已经传遍了,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就连小孩都知道。大都那边可能已经听到了风声,但为了定民心,所以压了下来。”
谈宝璐说:“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珍珠说:“哎,真怕他们打起来,孟家军也好,正规军也罢,只要打仗了,咱们就没好日子过。”
“是呀。”
“我们快走吧,别又碰到他们了。”珍珠说:“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嗯!”谈宝璐快步跟上。
到了家门口,谈宝璐就看见院中葡萄藤架子下,岑迦南穿着短扎衣服正在劈柴,而他脚边竟然就蹲着那个小孩。
谈宝璐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那孩子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