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默不作声地紧攥住了她的手,右手握着她的四根手指,腾出左手来,食指从一只白色瓷瓶里挖了一团透明的啫喱状膏药,然后将她的食指和中指分开,指腹贴在她食指指根的位置,然后围着烫伤的位置,一点点往上均匀涂抹。
膏药是冰凉的,可耐不住岑迦南的手指是滚烫的。他病好了以后,那像火山一样的体温又恢复了,只是单单触碰在她的皮肤上,就足够能将她烫得一个哆嗦。
带着厚茧的粗糙的指腹下指又轻又颇有技巧,使的是一股巧劲儿,既不会让她觉得有痛感,又将药涂得均匀。
那根手指所触碰到的地方,泛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痒。
以前当岑迦南靠得她这么近时,她也会喘不过气,胸口怦怦乱跳,但也仅此而已。可是从现在开始却更要人命,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就想去看岑迦南的嘴唇。
灯光下的岑迦南面色温和,镀了一层金灿灿的暖光,他朝着她的眼睛是黑色的那一只,于是乍一看除了眼眸更为深邃之外与正常人无异,甚至要更俊美几分。
她目光凝固在岑迦南的嘴唇上,描着他唇峰的棱角,还有上面细细浅浅的唇纹。
今早缠绵亲昵的亲吻和情话如潮水一样一同在她脑子里掀起来一阵海啸,她的后腰那一处好似又空了,想往后跌倒,想漂浮起来。她甚至觉得是不是岑迦南把病气过到了自己身上,所以才让自己也变得这般头昏脑涨,神魂颠倒。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谈宝璐红着脸往回抽手,岑迦南死死地抓着她的手,抬眼看她,平静地说:“好不容易涂匀了,又蹭掉,那可就要重涂一遍了。”
谈宝璐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思,乖乖让他涂药,不然她乱动一次,他重涂一次。岑迦南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谈宝璐面皮热得发烫,不得不软化下来,由着岑迦南继续抓着她的手,细细给她涂满药膏。
岑迦南低头垂眸时,谈宝璐眼睛转来转去,她绞尽脑汁让自己尽力忽略指尖那鲜明的感觉,她便干脆趁这个机会将珍珠求亲的事搬了出来,“殿下,你知道我们的邻居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