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清了岑迦南的胸膛,那强壮的肌肉上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刀伤,这些伤有新有旧,有的是旧伤上面叠了新伤,未曾结好的痂又破开重新愈合,便养成了像蜈蚣一样狰狞的一道疤。
这些伤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疼不疼呢?
今晚如果岑迦南不将她抱进怀里,是不是他身上的疤就能少一道呢?
她浇酒的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心中有一万个、无数个的后悔,眼眶又胀又暖,一颗眼泪滴了下来,正砸在岑迦南的伤口上。
眼泪的温度被夹杂在冰凉的酒水之中,显得那么的清晰。
岑迦南睁开了眼睛。
谈宝璐慌忙停下手,忐忑道:“殿下,对不起……”
岑迦南垂眸看着她,问:“方才在门外,听到了多少。”
谈宝璐连忙摇头,“没,什么都没听到,我没偷听。”
岑迦南没说话,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锋利尖锐的眼神让她不敢再继续撒谎。谈宝璐深吸口气,实话实说:“我听到徐公公说,我的出现打乱了殿下的计划,让那些人逃跑了。殿下,我……我害得你……”
谈宝璐说不下去了,她抿了抿嘴唇,忍着眼眶里的肿胀,只盼着岑迦南别再继续逼她了。
岑迦南垂眸凝视了她许久,淡声说:“偷听就把话听完,不要只听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