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以前在学堂里,教书先生曾说过,想超越一条线有两个办法,第一办法是找到一条更长的线,第二个办法就是将这根线折断。
谈茉咔嚓一声折下了一枝鹅黄色的迎春花茎,然后将花扔在了地上,用脚碾了过去。
她打算用第二种办法。
是夜,谈宝璐练完舞,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便赶去给岑迦南抄书。她再怎么生岑迦南的气,答应下来的事也不能不办。而且也不剩几日,刚好趁机将手链从岑迦南那里要回来。
岑迦南府上的侍女领她去书房,说:“谈姑娘,今日是五月廿三,殿下要晚些回来。殿下吩咐了,谈姑娘可在这里用膳,若早写完了,自行回去即可。”
“五月廿三?”谈宝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侍女说:“奴婢也不知,只知道每年今日,殿下都会去宝福寺一趟。”
原来是去宝福寺了。可就岑迦南那狂妄自大的性子,他会信佛么?可他若不信佛,又会去那里做什么呢?
谈宝璐虽然奇怪,但也不打算刺探岑迦南的私事,谢过侍女后,稍稍用了点香茗,便独自坐在书灯下抄写个剩下的书册。
宝福寺,月明如银盘,钟声飘远。